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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那片杨树林

    时间:2021-09-08 来源:博通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博通范文网手机站

    散文:那片杨树林

    我是一个常旅客,从这里向另一个地方随波逐流,又从那里对着下一站人云亦云,最终却不知道自己停留的、要去的、要离开的是哪里,或许都是一样——

    坐在七扭八歪的客车里,仿佛能嗅到陌生旅客的故事,冗杂得挤进我的视线,我轻轻依偎着被尘埃占据的车窗,企图寻求哪怕一丝丝安静,飞逝的风景一定不解风情,匆匆打马而过,连扬尘都来不及呼啸便已成为过客,也许我们应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我曾经一直这样认为——可是我错了,因为出现了一片杨树林,最平凡的杨树林——眼睛有种膨胀的充实感,手指也是蠢蠢欲动的紧迫感,正像缘分是一刹那的邂逅,我也是在瞬间被那片杨树林带回到了我曾经青涩的年华——在上中学时,每天早上在黎明之前坐班车去学校,又在傍晚之后坐班车回家,那是时间过得很快,仿佛睁开眼闭上眼都是无休止的黑暗,不是缓慢地释放并扩散的黑暗,而是瞬间降落有刹那重布的黑暗,除非夏天,否则很难在路途看到什么风景,而中学紧密的课程设置也是我们很难有欣赏的欲望,所以虽然那条路我四年里大部分时候都每天来回往返一遍,我却很少记得些什么。今天的杨树林却让唤醒了我记忆里七年前的那片杨树林,那个我路途中唯一的旅伴——每天早上经过那片杨树林,便是心与家千里之遥;每天傍晚重逢那片杨树林,却是心与家咫尺之距——那片杨树林,你们还好么?

    那些年我的喜怒哀乐都那样简单,一次考试进步可以让我心花怒放,几道理化计算便让我愁眉不展,元旦晚会在元旦之前很久便让我满怀期待,体育课的体能测试在测试几周后仍让我心有余悸,那时的表情像一只飞起的风筝,随着天真的风变换飞舞的航线,却不必计较别人的七嘴八舌,也许这是青春最大的资本。是不是在我经过你们身边时也常常变换着复杂的心情,是不是我并不算微妙的变化都被你们收入眼底却不被揭穿,是不是我的忧愁粗壮了你们树干,是不是我的快乐繁盛了你们的枝叶,一定是,一定是这样。你们的碧绿充实了我的单薄,你们的凋零拂掠了我的悲伤,曾经是,一直是这样。我的精髓融入了你们生长的年轮,你们的兴衰占据了我青春的画面,我以为我们早已相忘于江湖,原来我们早已融为一体。很多次我都想下车去摸摸你们新长出的树窟窿,很多次我都想在你们之间自由地奔跑,很多次我都想大声对你们说出我心里的小秘密,可是没有停车的时候,没有接近你们的机会,我永远只是隔着貌似透明的车窗默默告诉你们我的心事,甚至连表情都要刻意隐瞒,唯恐丝毫差池惊扰起青春里本就过多的是非纷扰。我极力隐瞒却是欲盖弥彰,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你们把我看穿,甚至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校长是最凶的角色,现在才知道上司更有威慑力;那时的我一直以为最难的是ABCD的选项,现在才知道很多时候没有人给你选项;那时的我懵懂不知爱情是什么,现在却常常神经爱情里的点滴;那时的我一直这样,现在的我却开始那样,我一直笃信的一切都被经历了所谓阅历的自己推翻,需要多坚强或者多无耻才能这么处惊不变?

    我将自己丢在了过去,也弄丢了关于你们的回忆,今天被眼前这一片杨树林似有若无地提及,我听到了来自青春的呐喊,听到了你们一直想说而未说出口的话,互相读懂总是在若干年以后,是上帝喜欢设置悬念还是我资质愚钝、醒悟太晚?此时此刻,老朋友重聚在回忆里,多少有些凄凄惨惨戚戚。杨树林消失在了视线里,杨树林沉淀在了记忆里,我想我的青春,我所有的青涩和纯真,我所有的哀愁和苦涩,都被你们深深地碾压成了年轮,层层叠加,越长越高,越长越茂密,谢谢你们替我记得我自己和我无法回去的年代——

    慢慢想慢慢读。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写公文了!

    海堤以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

    其实我知道,海堤并没有消失,它只是隐身于视线的背后了。在数学的概念里,一条直线是由无数个点组成的。这条堤岸,是以不计其数的石头砌成的。如果我往那端走,我总会走到堤岸的尽头的。但是,恐怕我没有体力,更没有勇气去那样做。我佩服那些修筑海堤的人,他们肩扛手提,挥汗成海,把一块块各自露着狰狞面目的石头,砌成这有着美丽弧度的海堤。

    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近距离地观看海水,被风吹起的浪花,清亮透白。靠近海岸的水搅弄了水面下滩涂里的泥土,使得海水显出泥土色,然后浑浊。我知道,这片滩涂上,曾栽满了渔民的脚印,然后又消失在涨潮的海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海水里面,潜藏着无数渔民的汗水。栽下的脚印种出了海产品,那些鱼虾蟹蚌经过一双双粗糙的手,流向市场,流向餐桌。从堤岸往外看去,颜色的交替,层次分明。可一位老渔民告诉我,那是眼睛欺骗了自己。如果有机会坐船出去,你不可能看到那么界限分明的颜色变化,那颜色是层递的,令人难以察觉。另外还有一种奇异的观感,是在向远处海天交界处凝望,我发现,天与海分别以一种弧形弯曲,然后渐渐地相连到一处。那种形状,类似于在蚌壳里看着壳与壳相接处。这种错觉,再一次证明,眼睛总是会欺骗我们的头脑。

    我的所有这些观感或思考,全是站在堤坝上向外凝望而完成的。无论从心理还是从生理上,都有某种潜在的优势,或者是优越感充溢着全身。没错,我是站在岸边,脚下是坚实的土地,我以一种超然物外的目光来观察这片海。而其实,还可以有更多的视角的,比如坐船出去,比如潜入海中,比如飞在半空俯视。还比如,在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的气候里。对每一件事物,总应该变换不同视角来观察,收获不同的结果。

    我与这片海,有过三次近距离的接触,而留下三种不同的印象。

    第一次来,是在台风天。泥泞,残枝败叶,全是暴雨狂风肆虐的结果。我们守在屋内,透过窗玻璃向外看。风雨中有一面旗渐渐地被撕扯、开裂,忽喇喇响个不停。“雨停了。”不知何时,有人这样喊了一声,于是大家下楼坐车,去海堤边察看堤坝是否牢固,是否挡得住暴涨的潮水。沿途看到了泥泞和残枝败叶。而狂风留下的最直观印象,是它使劲摇晃我们坐着的车。通往堤坝的路仅有一辆车宽,司机怕再往前走无处掉头,停住不走了,我们一班人只得下车,顺雨后泥泞的小径,冒着狂风向海边前进。海被一道耸立的堤岸挡在背后,我们看不见,但我们从呼啸的风中,闻到了海水的咸涩味。在这样的气候里来海边是危险的,渔民们早就被通知上岸,渔船也已躲进了避风港,我们这些人,在狂风里轻如草芥,可为着职责所在,不自量力却也不得不向危险的边缘贴近,像用手去试探火苗的热度一般。还未攀上海堤,我们就已感到了脚下的震动,是汹涌的潮水鼓起的,还是狂风扫过的结果,已无暇分辨,当时的行为是下意识地紧紧收缩起十根脚趾头,希望能抓紧脚下的土地,不让自己被风吹走。眼前一片迷茫,海是狂野的,海面涌动暴戾的浪,天地间只剩野性的叫嚣,可怖的拍击。用煮沸的水来描述,是不足以形容的。我想唤大家往回走,可话刚从嘴里出去,就被狂风劫持了。大家比比手势,急急往回撤。大海在我们身后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回望那道堤岸,我仿佛看到它在摇晃,不知是风把它撼动了,还是风晃动了我的视线。我突然害怕起来,这窄窄的一线海堤,真能抵挡海水的袭击吗?那可是挟裹着茫茫大海无穷无尽的内力的。那片海的后面,有更大更广的汪洋大海作支撑,随时都可能调动更凶恶的浪潮,越过人为的屏障,长驱而入。这多么像一些无法预知的未来啊,它们越过岁月的阻挡,不由分说地把我袭击。我一刻都无法再呆下去,催促司机赶紧驱车离开那片海。

    就这样,我自海的边缘掠过,心有余悸。而下一次,我将要深入海的胸怀。我乘坐一艘铁壳快艇,像一支利箭射向宽阔的海面。快艇劈波斩浪,激起一道浑浊的痕迹,别人说,这是因为海面太浅了,快艇螺旋桨的搅动,把海底的泥土翻滚起来,浊了蓝蓝的水。宁静的空气借助快艇的速度,变成快速拂过面颊的风,把船头那面旗拉扯得铺展开来。隔岸渐渐远了,那束缚海面的海岸,在我的视野里似乎要与海面持平了,如果没有因为撞击而不时激荡起来的浪花,我这双近视的眼睛已几乎分辨不清岸与海了。

    我极目寻找到上次的那道堤岸。我仔细阅读过地图,为深入海的胸怀作准备。此刻,我发现了一道堤岸,我武断地认为,它便是上回风雨之中的那道。现在它以更加柔美的曲线伏在海平面的那端,是的,线条柔和,姿态优美。我无法相信,在喧嚣的大海面前,会有这么温柔的相处。它们完全颠倒了,用坚硬的石头砌成的堤岸呈现出柔美的样子,而绵柔的海水,却以翻腾、激荡的姿态,反映出某些锐利而又带有攻击性质的精神,是什么导致它们把本质颠覆了?莫非,每一样物质,都有可能呈现截然相反的两面性?又或者,唯其巨大,而显出霸气,反之,则绵柔了?也只有借助船只站立海中,我才能看出这海、这堤岸与平日里不同的姿态,这是站在海的边缘完全得不到的体验。

    我本以为,快艇会沿着这条堤岸前行的,那么我便可以窥见堤岸的尽头了。但我想错了,快艇在海面上拐了个弯,一下子驶入了另一面更加广阔的海面,我心里有些失落。可这的确不能怪别人,原本这片海与那片海总是相连的。覆盖在地球表面所有的海洋,几乎总是相联接的。当我们滚动或大或小的地球仪时,看着旋转飞越的球面,我们的头脑里应该会浮出这样的联想:我们栖身的大陆,只不过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大海则不一样,它们彼此相连,互相支援,睥睨一片片摇晃的陆地。一滴海水,今天在这片海里,明天也许就变化成那片海里浪花。这其中的奥妙,如果询问飞翔上空的海鸟,它也许会给出结论的。我站在船边手扶船舷,想着这些奥妙,感受着被大海拥抱的气息——虽然我知道,这拥抱是虚假的,想要真实的拥抱,我必须跳入其中——但我还是沉浸其中。而我的心思,早就沿着海面,驶得比快艇更加遥远,那是一片又一片的海,近的,远的,真实的,虚幻的。

    返航时,我们与一艘木船擦身而过,两船之间的波浪把两只船都晃荡起来。我有点纳闷:这么宽阔的海面,却为什么要如此贴近地驶过去?舵手说,别看这海现在满荡荡的全是海水,退潮了,这时全是滩涂,而刚才驶过的,算得上海里的深沟。原来,这海水的底下还有别的学问。

    当我从邻近的小山包上俯视那片海时,海面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一平如镜,仿佛温柔的处子。海平面消失在远方蒸腾的水汽里,如梦似幻。同行齐声高呼要去亲近大海,于是一干人驱车直奔海边。我看到了堤岸。海堤以一条完美的弧线消失于远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处。这片海,以界线分明的颜色铺展向远处,先是清亮,继而泥土色,然后浑浊,最后由浅蓝而深蓝,直到我分不清海与天的接壤。

    我忽略了天气,忽略了天上的太阳和云彩,只有面前眼里的这片海。与那台风天的海,是多么的不同啊。彼时多么暴戾,而此时如此娴静,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片海。听海浪轻轻拍打堤岸,看白色的海鸟掠过头上的天空,我站在高出海平面许多的堤坝上充满诗情。我回想起前两次与这片海的接近,除了海外在的不同,不同的,还有深藏海底、匿藏海中的别的东西吗?现在,海水退潮裸露出黑乎乎的滩涂。也许片刻之后,这片海因为涨起来的潮水而变换了模样。我的确难以确定,这片海真是这片海吗?

    可,总有一片海,总有一截堤岸,它们存在于一种气候里。它们处在我的身边,有时躲进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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