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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土地里零食

    时间:2021-09-12 来源:博通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博通范文网手机站

    散文:土地里的零食

    家里有块棉花地,棉花地旁有块荒地,荒地的主人外出谋生,也不知去了哪里,庄稼没人管,便荒了,就是这块空地,对我来说却好的很,因为这土地里生着好些宝贝呢。

    拾棉花拾累了,母亲带我去那块荒地里寻野葡萄,绿绿的叶子,没有爬蔓葡萄的冗长枝丫,就干净利索的立在那,跑过去,掀开绿色的叶子,看见豆粒大小的小葡萄,有绿色的,是未成熟的,紫红色的,是半熟的,而紫的发黑的,则是全熟的,母亲小心翼翼摘下放到我的手里,母亲的手,被棉枝划出一道道白痕,在紫葡萄的映衬下,格外的明显。拿起一颗放在嘴里,嚼一下,真甜啊。

    毛根应该是毛草的根,又或许不是,但总归我们叫它毛根,父亲在地边挖坑取土,铁锨翻开的时候,会发现毛根,捡一根粗一点的,通身透亮饱满的,扒开外面干掉的草皮,放到嘴里嚼一嚼,甘甜的很。毛根不能晒,从土里翻出来后,要第一时间吃,一晒,就干了,没有水分了,也就没有吃的必要了。

    野地瓜长的有点像棉花桃,比棉花桃瘦长,绿色的外皮上布满高低不平的白色凸起,两头尖尖像一把梭子,有的地方叫它“羊角瓜”,它的藤蔓匍匐在地上,也有的爬到棉花上去了,展着细长的叶子,远远的就能看见叶底挂着的瓜,落落大方的等在那儿,丝毫不扭捏,摘下来,咬一口,嫩嫩的,脆脆的,还带一丝丝的甜,好吃极了,一个还没吃完,母亲很快又会为我寻到另一个。

    青啵啵的叶子可以长的很大,特别特别的大,炎热的天里,我常钻到它的大叶子底下躲日头,田里突然下起雨来的时候,也可以摘一片来避雨。青啵啵开黄色的小花,秀气的很,慢慢的花朵下面开始长出莲蓬一样的果实,这部分是可以吃的,要趁嫩吃,当它还顶着那些摇摇欲坠的花蕾的时候,将花摘去,再去掉根部的皮,就可以吃了。

    杜梨树的枝干生的比较随意,毫无规矩可言,就像它满身的刺一样,嚣张而凌厉,这样不乖张的树,却偏偏结一种乖张小巧的果子,一簇簇挤在一起,未成熟的是绿色的,吃一口满嘴的涩麻。秋天是杜梨成熟的季节,田里归来,母亲带着被日头晒的蔫蔫的我去摘杜梨,那棵树长在对面沟坡上,母亲先歪歪扭扭滑到沟底,又费力爬上对面沟坡,她伸长胳膊去够那根挂了很多杜梨的树枝,母亲个子不高,还差那么一点,还差那么一点,母亲却个子不够高,我看见她低头捡起一段干枝,将干枝勾到杜梨枝上,终于够到了杜梨,很快,她就又从沟坡上滑了下来,兜里鼓鼓囊囊的,怀里还捧了一些,爬这边沟坡的时候,因为手里捧着杜梨,有些吃力,我打算去接她,被她喊住了,她让我待到那里等她,我看到她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脚踩在沟坡的浅土里,慢慢爬了上来,一些泥土和杂草沾到头上,她却毫不在意,只盯着怀里的杜梨。回到家,将熟透的杜梨摘下来,剩下青绿未熟的,找个箩筐,盖上些麦草,放到草屋里捂了起来。这箩筐便成了我的期待,隔上几天便要去瞧上一瞧,好像过了好长一段日子吧,杜梨终于从青绿色变成了黑褐色,我饱餐了一顿杜梨,吃到嘴里,绵软香甜,才觉得等待也是值得的。

    在那个物质及其贫乏的年代,这些土地里生、土地里长的果实,成为孩子们最喜爱的零食。

    用词简而意蕴丰。

    不杂乱。

    这是一块隐藏的土地,在这里,高天阔土是生息繁衍的人们需要用心灵祈祷和梦想追逐而抵达的地方。

    从峡谷的顶部眺望下去,天空低矮狭长,几千米的极速落差,使生命可以在瞬间感受到存在的虚无和永劫不复的悲壮。峡谷的倾斜地带,是荡游于山顶与谷地之间的小镇。猛一抬头,四周近得让你不知所措的山峦,在近距离的对峙中,解读着那些贴着悬崖生存,贴着峭壁生长的生命。

    走进炎山,就是走进云南历史的一个章节,云南史书中的云南王大气磅礴地用省略号忽略了这块土地的狭小,把一个部族遥远的梦想伸到峡谷最高处,伸到视线能够探索的地方,因而,炎山成了云南历史中独一的断章,它曾细致地描述过让炎山人肃然起敬的灿烂和辉煌。

    更多时候,人们是从大堆厚实得足以让昭通人引以为豪的史学资料中去翻阅炎山,而我却是从一个生态的、坚韧的、沉重的生存环境中来鸟瞰它、构想它。

    炎山的天气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火热,即便在隆冬,也会散发出温热的气息,炎山的热或许是因为谷底那条日夜奔涌的金沙江。那是一条神秘的通道,载着不为人所知的生命隐秘滚滚而去。而河床两岸的春天犹如梦中的一片阳光触手可及,山崖陡壁上终年的绿,就像流行的歌词可以随意吟唱。

    如果在滂沱雨季中走进炎山,你会感受到,绸带般折叠的公路,黏稠潮湿的天空,飘忽变幻的云雾正随车上的海拔指针快速下滑。雄奇、险峻、沉重是我主观的视觉,在高高的土地上,呈八九十度倾斜的大山,似乎以一种闲云散淡的风格,有意无意地散落着让人惊叹不已的栖居地,在游人眼里,这是终日的风景,诗意的栖息,没有任何造作的美感,在日月交替中守候着生命的轮回。

    这是一块城市人无法想象的土地,坚韧顽强的生存地。悬崖壁上的房屋,以及耸入云端的尺寸之地,在作家的审美视觉里:是一块藏匿灵感的热土。在生态学家视线里:是人与自然和协相处的极品佳作。在哲学家的审美标尺上:沿陡坡峭壁行走的生命,以及峡谷底部汹涌穿行的金沙江水,无一不透出人类命运不可逆转的悲喜。我尝试借用作家的灵感,生态学家的云淡风清,以及哲学家的沉重,来体验一次思维多向组合而生出的百感交集,那是轻与重敲击出的生命韵律。

    艰难的行走

    在沥沥淅淅的雨中我们到达炎山乡政府所在地。不到200公里的路程走了7个小时,长途跋涉的疲惫不是来自路程的遥远,而是来自路途的艰险,还有必须时时提防的滑坡的危险,7个小时的路途,已经是距离省城的时间概念了。往外看去,雾气藏匿了所有的视线,没有了山路,没有了陡峭,车如同穿行在一座巨大的高架桥上。悬到脖嗓眼的心随海拔的急速落差而坠落,时时下坠的感觉,倒像是坐在一架小型直升飞机里,来感悟命运这个悲壮的主题。突然,我想起了久远儿时读过的一首诗:“三十三天,天外天,白云上面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志不坚”。在缭绕的云雾中我体验了一回半神半仙的感觉。

    温柔的小镇

    深陷在山峦之中的乡政府,被紧紧挤在一起的大山包裹得喘不过气来。通往乡政府的路是唯一的水泥路,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乡街。当雾气随着黄昏笼罩着小镇时,两边商店稀稀疏疏散落出的灯光已将小镇的夜晚点亮,如果抬头一看,一种与外界隔绝的空茫就会挤压着胸腔。

    小镇上的乡街是早已散尽,赶街的人们中午就开始赶回几十里外的家。每个星期一次的乡街往往是开得晚,散得早。天刚亮,居住在几十里外的村民就带上干粮,背上竹背篓沿着陡峭的崖壁,疾步行走,他们要在散场前赶到那里,把背篓里的东西以最好的价钱卖掉,然后,再盘算怎样合理添置一些必需的用品。这时女人往往表现出井井有条的个性,首先得花上两角钱给孩子买点糖什么的,再摸摸索索地用捏得发湿的钱,买上些针线,最后,嘴里咽着口水,咬牙走过冒着热气的凉粉摊,如果抵不住诱惑,回头一看,满满一碗凉粉上撒满各种作料,细细的、绿绿的碎葱和红红的辣椒油就会使她们意志失控,左顾右盼,坐在撑着红色阳伞的小桌子边,慢慢品味这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慢慢享受大红阳伞下那种无比的满足,最后从包里摸出皱巴巴的一角钱递给摊主,咕咕地喝下半瓢凉水,惬意地上路了。这时的男人们是最自在的,酒是他们的天地。背篓里的东西卖得一个好价钱后,喜形于色地买一大碗面条或者米线再加两个馒头,长声吆喝小吃馆的店主,打上一大杯包谷酒,话三匣四地吹起来,这时的男人们是不会想起家的,如果弄清上帝的角色,甚至他们会以为自己比上帝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雾气笼罩的时候,对面的山体清晰可见,居住在陡坡两边的人们几乎可以对话,如说到串门,那就是半天一天的路程了。村民们已习惯这种距离产生的假象,这种假想的、虚拟的美,大胆构思着都市人不敢想象的神奇。在这个唯美的画面里,我听到了村民讲述的一个故事,有一年的春节,他们在家门口宰猪,宰猪的人用力拉猪尾巴,一下拉滑了,几百斤的猪摔下山谷,寻到谷底,只找到几点骨头,肉已跌得粉碎。

    尽管耸立在云雾深处的山峦显得超凡脱俗,亦真亦幻,但透过唯美的层面去探究生存环境的艰难,很容易就陷入非哲学范畴的沉重与伤感。

    当灯光浸透了小镇唯一的水泥路,夜色也就如期而至。

    此时的IP电话超市格外繁忙,你可以从街头的电话亭里看到老式电话和新式电话正在发挥他们的功用。夜深了,小镇的夜生活却鲜活起来。歌厅里传出的歌声在这井底般的弹丸之地不绝如缕地回响,节奏强烈的摇滚乐擦过乡政府招待所的玻璃窗,在小镇宁静的夜晚,反复上演着都市人的疯狂。在这里,现代文明和传统审美方式纷纷登场,这成了小镇独特的一道风景。

    此时,夜色笼盖的小镇竟像弥漫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温柔,挥之不散。

    乡长的构想

    走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便感到一阵晕眩,下面就是汹涌的金沙江。从小路下去,海拔急剧下跌,直到海拔500米左右的地方,黏稠的热风就会将你紧紧围困其中。

    “溪洛渡电站的修建,为炎山的发展带来绝好的机遇”。去江边的路上,年轻的乡长一直在描述着如何推动炎山经济发展的梦想。在这块纯粹的生态环境中,旅游业是他看好的一个项目,对炎山经济发展前景的构想,使他兴奋得脸微微发红。

    对于不是本土的外来基层干部,几年的坚守不是一件容易事。最让他激动的就是从乡上通往金沙江的路就快修通,这种喜悦是交通便捷地方的人想象不到的。崇山峻岭中的峡谷腹地虽然艰险无比,但是随着溪洛渡电站工程的推进,峡谷深处的金沙江将成为炎山沟通外面世界一条黄金水道。

    “再过一年,车就可以直接开到金沙江边。到时候,炎山经济作物……价格几下就上去了。”年轻的乡长对前景的构想,使他忘却了坚守这块土地的艰难。

    土管所女干部

    十四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十四年,是人生的多少时间?十四年,是青春的多少分割?

    “从91年学校毕业就分到炎山乡政府工作,习惯了。”言语不多,家在昭通城的乡政府土管所女干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土管所女干部拉着她10岁的儿子,远远地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远远目送的方式,使我心底涌起一种感动,也许,这种感动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瞬间,然而,人生不就是由每个细节组合而成的?

    从书上来读炎山,你会看到,它布满了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的浓厚色彩,特别是从云南史书中读它,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就会涌上心头,从现实的生存环境中来翻阅炎山,你会看到这是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勾勒出来的一块生存地。

    靠近它需要激情,走进它需要勇气。

    山居小学校

    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所小学校。因为路面过于陡滑,不用跑的方式难以控制行走的速度。

    正是暑假期间,所以没有见到教师和孩子们。

    小学校建在一个坡度倾斜稍显和缓的地方。泥土舂成的两层楼教室,已经破旧不堪,男教师和女教师分别住在教室对面的两幢土房里。在此之前,我无法想象,在此之后,我不愿去想象。然而,这的确是教师们居住的地方。乡长指着那间只有粗粗的木栏的窗口告诉我们,那就是教师食堂。我凑近去看,里面用土垒成的灶台,三眼炉膛里是燃尽的甘蔗皮,几口硕大的铁锅像夸张的道具,灶台顶上是一块被烟火熏得发黑的塑料布,旁边齐齐地堆码着已经干了的甘蔗皮。从灶台后墙一个开得很高的窗口上,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终年的绿、缭绕的雾,映衬在四周的漆黑墙壁上显得那样的生动,如同一幅浪漫与写实手法相渗透的油画。

    数来数去,我发现两层楼教室只有一盘木楼梯,离地一米多高的台阶竟然没有楼梯,怎么才能上去呢?当然,他们没有闲情逸致来幽默地生活,也不会用“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悠闲来调侃沉甸甸的现实,因而我一直关注那盘楼梯的命运,一直在猜想关于楼梯的问题,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木楼梯丢失,一到放假就要把木楼梯收起来。显然这是一个并不轻松的话题。

    学生们上课尤其艰苦,早晨上课时间不同于城里,每天自带干粮赶几十里的山路来到学校。炎山的山路概念不同于其他山区,不仅要翻山越岭,更是要穿行于悬崖峭壁。炎山的温度常年都高,自带的干粮很容易变质,吃变质食物、每天早晚几十里的山路,对求学心切的山区乡村孩子来说,这又算什么苦呢?也许,他们的梦想早已伸到大山之外,准备突破生存的重重困惑。

    炎山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对教育的重视,虽然艰难却不放弃。早在三四十年代镇上就有了公立师范学校,并从四川乃至昆明聘请了许多优秀教师,教育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都是文化发展的先驱。也许,这就是很多人物能从炎山走出来的最根本原因吧。

    水的世界

    山与水是炎山的魂。

    高耸的山、奔流的水,犹如高高低低音符在键盘上敲击着一曲高山流水。

    当海拔下降到五六百米时,呈现出的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美。这时的炎山纯粹是一个水的世界,水的世界少了一些沉重,多了一些空灵。

    近距离感受汹涌的金沙江水从脚下滚滚而去,还是头一次。这时的金沙江水,已不再是盘绕在谷底的一条褐色长线了,激浪盘旋着、拍打着两岸,挟着船夫那透穿胸腔的号子奔涌而去。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长得格外清秀。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格外聪慧。

    江边的人很爱干净。即便是穿着质地低劣的T恤、短裤、凉拖鞋,也使江边男人看上去与众不同。颜色淡雅,手工缝制的服装不仅显示出江边女人的生活本领,毫无造作的美感把她们水一样丰润的身体烘托得恰倒好处。江边女人终日沐浴的是水的温柔,于是,她们成了粗犷船夫们常常怀想的一道柔美风景。

    唯一的吊桥是连接四川与云南两岸之间的水上通道,是两地村民互通有无的要冲。而从吊桥上过去是需要勇气的,踩在摇摇晃晃的桥面,看着当地人箭步如飞的脚步,你也许会生出望而生畏的退缩心理。就像马背上的孩子对马的依恋一样,江边的孩子们对桥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可以在木板稀疏、不停晃动的桥面奔跑如飞。

    江边吊桥旁的凉棚是赶场归来的人歇息的地方。精明的江湖医生智慧地选择了这个富于商机的必经要道,作为治病、做小买卖、来往人群小憩三维并举的一个栖息地。背倚崖壁,在一块50平米的天然平整岩石上,用树干、竹子、甘蔗叶搭建出简陋、具有热带特色的房屋和门外纳凉的凉棚,你不得不暗暗惊叹他的智慧。坐在凉棚里,喝着茶水,抽上一支廉价的烟,看着川流不息的过往行人,听深得过往人群信赖的江湖医生随口道来的娓娓故事,你心底是否也会涌起一缕温柔?甚至还准备买下他摊子上的几包外省香烟和一些过期食品。

    夜幕降临时,两岸山上的灯光在无边的暗夜里闪烁,俯瞰汹涌而去的江水,倾听激浪冲刷河床的声音,以及纤夫脚步踩出的沉重叹息,我陷入轻与重的困惑。

    一天之内,我从三千米的峡谷高处狂奔到只有几百米海拔的谷地,作了一次短暂的跨越海拔旅行,感受峡谷地带艰难的生存,倾听现实主义的话题,我陡然明白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对于山区人们生存悲喜的探究,远远不是浮光掠影的走访所能界定。

    隐藏在峡谷深处的世界是狭小的,但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站在高耸的山崖上,用心灵去触摸大山之外那片广袤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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