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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文,|,父亲扁担

    时间:2021-09-22 来源:博通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博通范文网手机站

    美文 | 父亲的扁担

    父亲有三根扁担,一根担水,一根担粪,一根担庄稼。

    父亲的一辈子是和这三根扁担一起走完的。从我记事起,父亲的担子就好像在肩上生了根,刚放下水担,又担起粪担;刚放下粪担,又担起尖担。这三根扁担终日轮番和父亲相伴。父亲正是用它们担起了我们这贫穷的一家子,迈着深深浅浅的脚步,硬是把我们一个个送出了大山。他自己和他的扁担,却寂然地消逝了。

    担水的那条扁担有个专门的名字——水担。水是吃的东西,所以水担一般不和别的扁担混用。水担的担身呈弯曲形,两头翘起,休息时把它反过来放在地上,人坐在上面刚好把弯曲的担身压得平直。水担的两头挂了两个一样大小的铁挠钩,挑水的时候,挠钩碰到水桶的铁梁,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每天天不亮听到这熟悉的响声,我就知道父亲起床担水了,或者已经担水回来了。

    小时候家乡很缺水,尤其是夏天,本来干涸的大地几乎到了绝水的地步。村中唯一的泉里流着一股麦秆大小的水流,时流时断,家家户户都在想办法抢水。因为母亲残疾,不能挑水,家里的扁担也就是专门为父亲准备的。别人家都是先派一个人在泉边等水,水桶满了就挑回来。我们家只有父亲能担,所以,不管排队还是挑水,父亲都是一个人。

    排队等水太浪费时间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父亲做,因此父亲没工夫白天去排队。夜里呢?在严重缺水的情况下,前半夜都有人在排队,只有后半夜到天亮之前是没人的,这段时间就成了父亲等水的时间。泉在村中一个极为阴森的水沟里,白天过去也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是三更半夜了。要是碰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父亲会叫上我给他作伴。那样的夜晚真是漆黑漆黑的,刚出门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走一会儿眼睛才渐渐有知觉。

    到了泉边,如果机会好,会有大半桶水已经沉淀清了在泉里。父亲会很高兴地把清水舀到水桶里,把水担反过来放好,让我坐在水担上,他站在水担前面抽烟或者想事。随着我的腿上下晃动,水担的挠钩和担身之间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在空旷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得响亮。漆黑的夜空中,只有父亲嘴边的旱烟头在一呼一吸间一闪一闪地发着暗红色的光。

    每隔一段时间,父亲会掏出火柴,借着火柴的微光轻轻凑在泉眼边,看看泉水是不是在流淌。父亲的烟卷了一根又一根,火柴亮了一次又一次,我一次次从水担上翻下来,惊醒了,再翻下来,再惊醒了。那种夜晚,真是太长太长了,在记忆深处长得永无尽头,感觉掉进了无底洞。

    粪,我已经很少听见有人在说了,除了我的乡亲们。在乡下机械不发达的地区,担粪是必须的农活。这几年家乡开了路,乡亲们的生活好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有农用三轮车,担粪的人越来越少,父亲却是个例外。由于要供四个孩子上学,父亲始终没有购置一件农用机械来减轻负担。

    童年记忆里,农忙时每天天不亮就要和父亲下地。父亲拿起粪担,挑着两只装满了大粪的粪桶,我扛着铁锹和尖担,跟在父亲的后面。有时候是上山,父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我有没有跟在后面,生怕我不小心在黑夜里绊倒了。到地里的时候,清晨的露水已经完全打湿了我俩的裤脚。父亲拿起铁锹,在地里用土围起一个土圈,把稀粪倒进土圈里,来回搅动,搅好之后堆成一个圆圆的粪堆。搅粪的时候特别臭,我总捂着鼻子躲得老远,父亲笑着说这臭味可以醒神,如果我还没有睡醒,刚好给我提神。

    到我们长得稍大点的时候,家里偶尔也用别人的车拉点庄稼或者是粪,一车三十元车费。父亲为了节省三十元钱,经常是自己担。我常常对父亲说,你就花三十块钱拉一车,一车你要担好多天。父亲说这个账他比我还会算,他当过二十几年的文书,专门算账的。可是庄稼人没地方来钱呀,攒一块就是一块,三十块钱我在学校可以吃好几个早餐。他在家里有的只有时间了,抽时间担粪就行了,没必要费钱去叫车。

    只要有时间,父亲就会担粪。冬天是庄稼人休息的大好季节,打麻将,喝酒,串亲戚。可是这些都和父亲无缘。他整天在地里劳作,还像农忙时起得那么早,照样是下地担粪,从地里往家里担一些晒好了的庄稼、柴禾,从来都是担子不下肩。

    夏天,下完雨是庄稼人都“天赐”的休息时间,这时候所有的农活基本是不能干的,因为地太湿,怕把地踩坏了。只有担粪是可以的。每当这时,空旷的山谷中,辽阔的田野上,都不见人影,除了父亲。一把铁锹,一担稀粪,不紧不慢走在宽阔的大道上,走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走在通往他自己设想好的幸福的道路上。

    父亲专门担庄稼柴禾的扁担叫尖担,为什么叫尖担呢?顾名思义,它的两头是尖的。担庄稼的时候我们一般是连杆带种子、果实都担到家里去,庄稼杆可以当燃料烧,也可以粉碎了喂猪,铡碎了喂驴喂马。担的时候用绳子捆成两捆,尖担两头各一捆,直接用尖担插进去就可以稳当地担起来了。父亲的那条尖担是我见过的最弯曲的尖担。担起来时,两捆庄稼刚好把尖担压平,不至于掉下来。那条尖担父亲很爱惜,只有农忙的时候拿出来担麦子,农闲时候收拾起来插在驴圈的房檐上,怕被雨淋湿了。

    每当麦子收割完了,父亲就会取出他那弯成月亮形的尖担。我们兄弟几个拿起各自的小尖担,跟着他下地担庄稼。最怕的是沟底那块地,路很窄,坡很陡,上山还要挑很重的担子,每担一趟要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又累又渴。父亲说他有一年在这块地里担麦子,到早上吃干粮的时候已经担了七趟,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担了十一趟。这就意味着父亲是半夜三点起来一个人去沟底担麦子的。后来我曾试着拼尽全力去担,结果一早上只担了六趟,还要毫不歇息,脚下生风。

    我对于尖担的记忆都是苦的,最苦的莫过于担油菜籽。我初三那年中考前夕放假,学校让我们回家准备。我回家的时候正是端午节,家里只有奶奶在。母亲在地里割油菜籽,父亲则早上割,下午担。油菜籽比较稀缺,不像麦子,你要是把割好的放在地里,很可能就被别人“担走”了。为了安全,父亲一边割一边担。看到我来了,父亲很高兴,让我帮他担。我说我功课紧,要复习一下,明后天就要中考了。父亲说考前要放松,要是一直绷紧一根弦,很可能还考不上,担几担菜籽放松下或许还真能考上。

    那是我第一次担油菜籽,也是最后一次,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担油菜籽不像麦子,麦子你只要捆好了,担起来就稳稳当当地走了。油菜籽很蓬松,即使你捆好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尖角时不时都伸出来,松动的担口会让两边的油菜籽掉下来。最要命的是油菜籽上的虫子顺着尖担往我的脸上爬,脸上的汗水加上擦汗时无意间抹死的虫子的,腥味十分重。油菜籽的豆荚在阳光的暴晒下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此起彼伏。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家里,放下担子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要飞起来了。我向父亲诉说一路的艰辛,他笑着说,我没经验,让我好好在家里看书,不要再担了。

    父亲最后一次担担子是在2013年夏天,那时候他已经虚弱地不能走路了。摘花椒的时候家里十分忙,我在打谷场上晒摘好的花椒,有两篮子花椒离我比较远,父亲拄着拐杖到打谷场上,看见我一个人在晒花椒,他顺手拿起篮子边的水担,慢慢弯下腰去,想像往常一样担起那两篮子花椒。这时候我恰好回过头来看到了,瞬间,我的眼泪像决堤,再也忍不住了。我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把父亲手中的担子夺了过来。父亲却说没事,他能担得动。父亲的病我们都是知道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忘拿起那曾经担了一辈子的担子,帮孩子们分担,我的老父亲啊,老父亲……

    转眼间,父亲已经走了两年了,这两年间我也很少回家。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在空旷的院子里到处走走,不经意间看到躺在滴水下的水担。由于父亲常年担水,水担的一头已经被磨损了,损坏的地方用铁皮包了起来,那铁皮锈得黑黢黢的。水担的木质也已经松软不堪。我很惊讶,原来那么结实的水担,怎么在这两年里破损得如此厉害?母亲说,家里的物件都是父亲一手维护的,水担虽然看起来结实,要是经常不用,下雨天不放在防雨的地方,当然很快就会坏掉了。

    粪担的命运更为悲惨,两头的挠钩已经找不到了,只剩下修长的担身孤零零立在猪圈的门边,在雨水的冲刷下,担身已开始腐烂。尖担的命运稍微要好点,可能是父亲临走时收拾起来了,抑或是母亲专门收拾起来的,还在原地——草房的屋檐下。由于没有淋雨,担身保持得很完整,只是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小心地取了下来,用扫帚扫干净了那一层厚厚的尘土。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尖担,我仿佛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在漆黑的黎明,我扛着尖担,父亲担着粪桶,一高一低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挂满露水的羊肠小道上。

    父亲是个农民,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个父亲节。我也是上大学后知道了父亲节的存在,有一年打电话祝福父亲节日快乐,父亲说:“你快乐我就快乐,不要管我。”2015年的父亲节快要到了,父亲,你在那边还好吗?我的祝福你能听见吗?我已经工作了,二弟今年结婚了,三弟在你走的那年考上了大学,妹妹也学了理发的手艺,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很可怜。总体上来说家庭向上在发展,在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好,我们才都好。

    有层次。

    朋友都说我推荐的不错。

    父亲,读过很多有关父亲的文章。今天读到意林中的《燕子的爸爸会跳舞》让我深受感动。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进城给父亲抓药的途中遭遇残酷的车祸。而往往都是祸不单行,命运女神并没有有因此而怜悯于她。如不及时截肢,她可能有生命危险。面临死亡 的威胁,她没有畏惧,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家中卧病的老父亲是否安好而拒绝治疗。同样当父亲得知这样的噩耗,为了证明自己很好让女儿安心治病用生命的力量跳了 最后最美的舞蹈。

    读完这篇文章已是零点过后,在这样本是宁静的夜晚,昏黄的路灯依然坚守岗位,照亮晚行的匆匆车辆。忽强忽弱的车流,猛烈撞击着我有点冰凉的心跳。一想到稍不留神,就会有另外的燕子被无情的折断唯一的翅膀。生命的脆弱则成为我们茶余饭后不堪一击的感慨和怜惜。

    我在想,此时家乡的父亲在这样的夜晚会因为太热而没有睡着吗?或者收拾了一整天的疲惫正悠闲的看着某部电视连续剧。亦或者在埋怨盼望我嫁人后那少得可怜的 电话。人家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换做以前来理解着实很难让我接受。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人性的弱点,我嫁的地方并不远,摩托车十来分钟的车 程。但我渐渐感觉和父亲之间有了一层摸不到够不着的东西,牢牢地卡在中间。是人们说的代沟吗?多么可怕的代沟,它将我的心一层一层地包裹起来,使我那颗原 本充满敬重感恩的心,没有喘息透气的机会。

    结婚前后的日子,每天跟未来的老公在一起,今天登那个山明天游那个湖。发了疯似地想着嫁过去,在家呆的时间自然是少之又少。平静下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连 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变心比变魔术都快的自己。也很害怕,害怕这种情绪的延续,害怕不再是那个人见人爱懂事的孩子。这种袭来的自私让人无地自容。从来不敢想 象在爱情面前亲情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小的时候很好奇,妈妈叫外公不叫爸爸,而是另外一种称呼。我想那大概就是父亲的意思吧。我天真的以为爸爸应该永远地叫爸爸,至少我会一直这样叫下去。稍稍 长大了一点,偶尔我也会在心里偷偷地尝试着这种叫法。明显地感觉到很别扭,难以起齿甚至脸红。而今,我长大了,自然而然,开始有了小小的改变,虽然只是在 心里,悄悄地承认了“父亲”这个代替“爸爸”的词,似乎那是个重量级的词语,跟心中稚嫩的“爸爸”相比,沉重多了。而更多的是对他内涵的理解,也许父亲在 我的不经意间,渐渐老去。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无疑是跟天底下大多数父亲一样,八个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会让我感觉很陌生。我们之间仿佛不缺少话题,但我们真的没什么话题。连彼此的称呼也只是像急行的车辆,一掠而过。泛不起半点涟漪。

    父亲是个建筑工,除了抽空种点庄稼,大部分时间都在建房子。他无所谓有什么休息日。晴天砌外墙,雨天则在里面粉刷,贴砖,搞装修。

    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每年的生日,换做别人都会庆祝一番。所有亲朋戚友到场为他庆祝,而吹蜡烛许愿的时候,连寿星的影子都见不着。当然事有例外,父亲36岁生 日的时候,他意外地买回来了我心爱的彩电和VCD,还有我最最钟爱的话筒。着实令我兴奋不已,要知道,时光倒转20多年,村里有彩电的没几家。好一阵子我 都徜徉在幸福和兴奋里抽不开身。从此父亲在我眼里好像多了点莫名的东西。

    母亲生了我们两姐妹,当时特想再生个儿子。可父亲坚决不肯,他始终相信两个女儿不会比一个儿子差劲。20多年前,重男轻女的思想像一条毒蛇吞噬着人们的思 维方式。而父亲却大方的接受了我们姐妹俩,于母亲至今也没有丝毫责怪。还记得当时母亲有一次和人家吵架,对方就死死里抓住母亲没生儿子吵得不可开交,可怜 的母亲只能偷偷落泪。

    可以说,我和妹妹读书的费用和家里的所有开支都是父亲手里的那把泥刀带来的。现在,在广东打工的我,每每挫折来临,或者困难将置,我就会望着楼房上那些黝 黑的身影。免不了想起家中太阳底下的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些人,在太阳底下有遮阳伞的保护我都会感到眩晕,何况是一天都如此。当我们在空调房里悠闲 的做着某项工作的时候,当我们吃冰激凌的时候,当我们在宽敞的教室里读书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这些又脏又黑而同时伟大的肩膀呢?

    今年我中途有过一次短暂的回家,当时的父亲似乎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难以接近,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一个劲的说某某家的女儿常住娘家,(我知道那是他一种很 微妙的暗示)面对他眼种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的渴望与期待,我的心一下子沉重的难以形容。晚饭过后,我偷偷地给他打了一盆洗脚水,期间我开玩笑的问了他鞋子的 码数。走的前一天我去了镇上买了两双父亲每天都要穿的胶鞋,偷偷的放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被看穿,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好 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务一样,事后很轻松。是亏欠,内疚,还是有了对父亲开始了最小的关心。

    有些事情说出来可能大家都不会相信,衣柜里我、妹妹、妈妈的衣服多得数不清,可父亲的衣服少得只有几件那些所谓的工作服。每逢过年走亲戚,翻遍了衣柜也找 不到几见像样的衣服。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找到一件还是破的,父亲要母亲缝缝将就着穿,哪里知道当时没有灰色的线,就这样灰色的外套缝上了几十针刺眼的 白色线条。

    嫁人后,卧室客厅都是父亲给我操办的嫁妆,我很喜欢。生活用品多得可能我这一辈子都用不完。所有想得到的东西他都给我买了,我的小家庭很温馨。有一次我打 开衣柜,一大片都是绿色的,是老公的军装。有些还不曾穿过,我想到了父亲,他那些衣服哪有军装耐磨。于是,我取了两套拿给父亲。我看到了父亲穿上以后像个 受宠的孩子,很开心。往后的日子里,有一个天天身着绿色军装的建筑工,依旧那么卖力一丝不苟的建着房子,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曾经,我收到过父亲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似呼机型的表。陪我度过读书生涯的分分秒秒。14岁的生日,父亲也神秘的从怀里掏出来过一个金色的小手表。虽然几个月的时间里,它脱下了那件金色的外衣,而今,在我心里,依然有挥之不去的闪闪金黄。

    曾经,我坐在父亲老式的单车上,伏在他厚重的背上哼着不太熟练的儿歌。

    曾经的曾经,我和妹妹还调皮的爬进了父亲用来挑稻谷的箩筐,左边是我,右边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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